“郎中,你刚刚说什么?”
年轻郎中叹出一口气:“姨娘痛风发作的同时,可能也得了疫病,不过在下医术一般,疫病之说还请丞相府再请其他郎中来诊诊。”
尽管年轻郎中说得模棱两可,但颜鸢的心底还是因此凉下三分。
一个小小的痛风就已经让她的小娘痛苦难捱,如果真患得疫病,小娘岂不危在旦夕!
况且疫病能染人,是件大事,被疑者是要送到冷清的庄子上,她的小娘在丞相府还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又要回到之前的苦难之地,小娘的病情恐痊愈无望。
“烦请妈妈再请一位郎中。”颜鸢不甘心李姨娘就这样被含糊的诊断送出丞相府,对孙妈妈坚持说:“如果下一名郎中仍说小娘得的是疫病,我用自己的马车送小娘出府。”
“三小姐,你就别为难老奴了。”孙妈妈叹了一口气出来,向颜鸢摇了摇头:“此事关系重大,涉及阖府人的性命,若是误诊还好,虚惊一场,若当真是疫病该怎么办,再请郎中确诊,这段时间不知又会传给丞相府多少人。”
“还请三小姐见谅,此事老奴得快些请示夫人的意思。”
颜鸢自知理亏,也不敢再提请郎中的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孙妈妈让守在门外的小丫鬟围紧口鼻回蓬韵斋禀告此事。
一个时辰后,三五辆钉死窗棂的马车驶进北院,不光李姨娘,北院所有的人,包括颜鸢和孙妈妈都上了马车,每个人皆都神情忐忑,各有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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