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宸正了正神,双手执于胸前,深深伏拜:“世子夫人放心,孩子是我的亲侄子,就算世子夫人不说,我也会尽责看护,绝不让孩子接触到任何恶损。”
“还请世子夫人好生休养身体,早日康复。”
听到陆宸的声音,颜芙的嘴角终于释怀地笑了:“能得大伯如此承诺,是弟妇的福气。”言罢,她缓缓阖眸,身子软绵绵地滑躺回锦褥里,沉静静地睡了。
陆宸看着屋内面色具是仓皇的众人,心中哀叹了声,遣人又去请郎中来看诊,直等到子正十分才出疏云居。
他没有忘记要去看颜鸢的事,因此行色匆然。
疏云居离祠堂只有一盏茶的距离,陆宸行路也不提灯,只借着穹空中的流泻下的月光大步向前跨着,不消多时,便望见了祠堂檐角的惊鸟铃。
撩衣踏过院门,祠堂内漆黑一片,门窗也关得紧密,陆宸抬手推了推那扇高约三尺的格子门,未开,只得去推旁边的窗户。
木质的窗棂吱地松动了下,向内移开一条细细的缝,让陆宸窥见了祠堂内的情景。
一张张黑漆灵牌在直燃的烛火中森然地置在朝南的供桌上,堂内无风,供桌两旁的灵幡静静地垂挂,整个祠堂内死气沉沉地宁静。
陆宸没有从缝隙中窥到颜鸢的身影。
腕间的力道加重,陆宸无声地将缝隙推大,见缝隙能够允许他的体型通过,便脱了鞋,踩着石头越过窗棂,身姿轻巧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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