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擦磕完以后,教室里安静下来,姜格把黑板擦扔在桌上,她的心倒不安静了。刚刚季燃叫的那一声,还在耳边回荡,耳根稍稍有些软,姜格抬手摸了摸耳垂,抬眼看向玻璃窗外。
玻璃窗外,季燃只留了一个背影,他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乖巧地伏在了父亲的怀里。父亲微微俯身,手掌轻拍着他似在安抚,玻璃窗最上面,露了他一截下巴。
姜格收回视线,转头面向黑板,在学生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弯了弯唇角。
不打扰姜格上课,季铮抱着季燃站在了教室走廊的窗边,窗外的白杨生长得格外挺拔茂盛,傍晚还有未尽的蝉鸣,一声一声鸣叫着这个炎热聒噪的夏天。
季燃勾着父亲的脖子,看着窗外的白杨,道:“像爸爸。”
白杨长得很高,而且很直,生长在泥土间,安稳可靠。
小孩子的比喻角度奇怪,但又形象,季铮笑了笑。刚要说话间,身后响起了开门声,姜格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季铮和季燃已经不在教室门口了,父子俩站在了不远处走廊的窗口处。在她出来时,父子俩齐齐从窗外回头,看到她后,父子俩同步笑了起来。
季铮今年三十二岁了,姜格第一次见他是在十年前,相比十年前,男人温润依然,褪去青涩,更多了一份斯文和稳重在。
而军人永远都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即使年过而立,他看上去仍然是朝气蓬勃的,像窗边的茂盛的白杨。
姜格看着丈夫和儿子的笑,原本在教室内严厉冷凝的伪装消散,她起身走了过去。季燃在她过来时,叫了一声妈妈。儿子是软的,带着奶香,姜格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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