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的一个学生…都煦…她们两个…她们跟陈弦月搅在一起了!她们想干什么?她们是不是想找我…找我…”
后面的话被恐惧堵在喉咙里,化作破碎的呜咽。
她语无伦次,身体筛糠般抖着,下意识地就想往钱淑仪身边靠,寻求庇护,像一个溺水者扑向唯一的浮木。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那些刻骨铭心的新旧疤痕的来源。
钱淑仪脸上的笑容一滞。她没有动,身体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眼神却冷了下来。
她没看洒落的茶水,而是先在李文溪布满青紫掐痕的脖子上停留了一瞬——那是她昨晚的“杰作”——眼底一闪而过暴戾和轻蔑的复杂情绪。随即,视线移钉在李文溪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一时间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李文溪压抑的抽泣声。
钱淑仪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似乎在克制某种施暴的冲动。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语气轻飘飘地,“哦?回来了?”
“李文溪,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她略微皱了皱眉,话里抖落出一点不耐,“慌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她微微向后靠,拉开了一点距离,双臂环抱在胸前,用一种审视、挑剔,甚至带着点厌烦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李文溪。
“要不是当年你自己管不住那点心思,管不住那点贪玩胡闹的劲儿,非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非要把事情做绝做烂…哪还有今天这些烦心事?”
钱淑仪的声音渐渐拔高,语速加快,“十年了!十年足够一个蠢货脱胎换骨了!可你呢?李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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