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屏住了呼吸,瞳孔不由放大。即使视线模糊,也足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宏伟和压迫感。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这较她想象中的“家”,以及她那个可怜的小格子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这是你家?”带着疲于修饰的震悚和畏缩。
“嗯。”望舒平静地点点头,似乎习以为常。但都煦能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了些,“祖上留下的老房子,很有些年头了。听说是我老太爷那辈的事了。一个外国来的,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烦,带着很多钱意外逃难到这里,爱上当地一个地主的女儿后,就在此处扎根了。后来…家族为了寻求更多的财富,慢慢开始往沿海大城市搬,这里就空置了,不过一直有派人来维护修缮。”
“难怪你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卷,而且有点黄…原来是这样。”都煦说着凑过去仔细打量望舒的容貌,确乎有那么一点的异色。
望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还是勉励一笑,然后推开她的脑袋,“都多少代了…如今家里只有少数人遗传了些特征。说起来好笑,在知晓这个故事前,我甚至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病,才和别的孩子有点不一样;但现在,我也并不以此为荣…”
“为什么?”
“你猜猜?”
车子稳稳停在主楼前宽阔的石阶下。司机下车,为她们打开车门。
都煦懵懵懂懂地被望舒牵着下车。山间夜风最为料峭,吹拂着她滚烫的额头,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震撼和骤然升起的巨大疑惑。
百年祖宅?逃难来的外国富人祖辈?旧地主的女儿?不被楚望舒赞许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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