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那门前站了那么久,却连门都没有碰一下。
冉繁殷来去时轻巧留下的脚印很快被大雪掩盖。寝房外和她来之前并无差别,好似那一身白衣的绝世女子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一切,都归于平静。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一睁眼天亮,吃了饭和药,一闭眼天黑,不用早起修课,也不用熬夜练剑。
太闲了,闲得发慌。
宁淞雾每天都用大把时间出神,有时候看着床顶发呆,有时候手里捧着药碗发呆,等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又忽然想不起发呆时在想的东西。
许是睡得太久,脑袋睡傻了。
岑染自有事去办了,总不能终日陪在她床侧。宁淞雾歪了歪脑袋,只看见贺兰眠眠趴在书案上,手里写着什么。她身体好许多后,贺兰眠眠就搬了回来。
宁淞雾忽然开口:“贺兰眠眠。”
贺兰眠眠立马抬起头,微微一笑:“怎么了,宁淞雾?渴了?”
“不渴。”宁淞雾顿了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酉时,天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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