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过之后,打来药箱,拿了木棒取膏药,在布上慢慢抹匀,这般安静无声,举止有度,赏心悦目。
夭枝看了他许久,他也未言,只是任她看着。
她实在有些昏了头,这般看下去竟觉又看见了簿辞,她只觉自己生了幻觉,看向坐着冒冷汗的张子即,“你怎认识他的,他从何处来?”
张子即闻言微微疑惑,看了一眼身旁人,那人也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二人显然都奇怪为什么人就在面前,她却不问本人。
不过,张子即还是如实开口,“姑娘,这是我的好友,与我乃是同窗。”
那人亦看向她,似觉生趣,微微笑起,“姑娘莫要担心,我并非歹人,在下家住童村巷,如今尚在温书,准备乡试。”
夭枝微微一顿,有些恍惚,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便是真的有,言行也会这般像吗,比他自己还像?
他衣衫清简,不复往日衣着,却不减半分风度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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