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司命之间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在凡间办差根本不知谁是司命,她若不是和师兄本就相识,只怕也是陌路。
是以若是将局面改动太过,牵出了问题也是要受天罚的,她自不能牵连他。
滁皆山摆了摆手,“不会,等天黑下来我去捞人,他命中劫数也不在于此,倒也不算更改。”
夭枝闻言便也安下心来,摸了摸乖乖睡着的踏雪,师兄办事自然牢靠,他若是应下了,便不会有太大变数。
她与滁皆山其实已经许久未见,在凡间办差这几年,忽然再见,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往日修仙种种竟都模糊。
师兄也似乎比往日沉寂了许多,不再如在山门时那般无忧无愁。
夭枝想起,当初在牢中那段时日,师兄会来看过她。
他变成狗总是来去自由,他炫耀自己没有被阉,而她却失去了自由。
夭枝也不知这二者有什么联系,且自由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毕竟一个摆件儿最讨厌的就是东奔西走,懒得很。
那时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山门的时候。
后来师兄脸上也有了几许愁容,如今想来大抵是他那看管的女子命数快到尽头了。
干他们这种差事的,自是改变不了什么,总要经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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