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檐目送小太监离去。
常坻在一旁低声开口,“殿下,那老东西天天在朝堂上编排你,正巧便出了这事,被刑部拿了把柄……”
这自然不是巧合。
宋听檐却并未开口,显然在宫中便已经想到,“带季尧安来见我。”
贤王府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当初禁足便已恢复不到原先那般热闹,所有的一切如昨日黄花落,一去不复返。
书房中墨透纸上,香气沉沉。
宋听檐看着站在书案前乔装成送菜伙计进来的季尧安,打开常坻从他身上搜来的信。
信上只寥寥几字,是往日老大人受贿账本的藏匿之地。
宋听檐视线一顿,他自然也是要解决这个碍事的老匹夫,只是此事太久远,下面人翻来覆去查了数回,竟都干干净净。
他以为是个清官,却不想也不干净。
宋听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以及还有书写匆忙之间凌乱的涂改,显然写信之人情况并不甚好。
他看着信默然无声许久,季尧安有些不安,他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夭大人乃是模仿他的字迹而写,应当不可能叫殿下知道,是夭大人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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