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接着往衣领而去,他抬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夭枝一愣,当即伸手握住解开的衣带,惊愕看向他。
宋听檐似不解她这般,抬眼看来低声问,格外温和,似轻哄一般,“换上干衣舒服些。”
夭枝没见过他这般温柔,一时无措,“……我自己换罢。”
宋听檐闻言收回了手,“也并未没有换过,何必见外?”
这是见外不见外的事吗?
虽说她这类的精怪不喜穿衣裳,便是不穿也不会不自在,但总不能在他面前脱光了去,在凡间应当是夫妻才能到这般地步。
让他来脱衣换衣,到底是古怪的。
夭枝想到这处才反应过来他前头半句话说得是什么,她一时顿住,想起那一日客栈里,她早就有此疑问,但却没有细想。
那客栈没有女子,自然也没有女子能替她换衣。
那么那日替她换了全身衣裳且擦干身子的……自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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