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夭枝非凡尘之人,自然没有此念头,这么一个闲职,她也不用正儿八经教,毕竟也不会有皇子真的在意这门学科。
她干脆便教起了往日在山上修行之时的吐息打坐之法。
好在这些天家子弟倒也听话,说什么便做什么,个别年幼玩闹的,夭枝是半点不理,由着他们打闹,闭目养神当没听见,这般波澜不惊反倒有了世外高人的模样,生生唬住了不少人。
一堂课毕,夭枝便起身离开,也不管皇子们如何,自顾自便出了学殿,才出来便见一常服青年男子不小的阵仗,身后跟着几个太监,皆端着书。
皇帝的皇子们她刚头都见过,只有太子不曾见过,这人应当就是太子。
这太子倒不是她想象中的阴沉模样,反倒阳光明朗,只是一步三咳,一点风寒都没法好全。
不过既是太子,就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上面可是压了两座大山,一个皇帝,一个太后,他这个太子不好做。若是太强会被皇帝忌惮,若是太弱便会被太后舍弃,太子之位进一寸也难,退一步更难。
这中庸之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还做得如此好,需得何其缜密的心思和城府才能安稳坐在太子之位上这么多年?
宋衷君应当早就听闻她在朝堂上验药的事,他那日身体有恙,没有上朝,如今见了夭枝,自然多打量几眼,见她是女子,也没有表现出轻视,上前来问,“这位女先生便是先前带孤那不成器的弟弟离开乌古族的人?”
夭枝笑着回道,不想与皇权中心之人过多交集,“太子殿下言重,民女也不过就是会些山野之人的求生法子罢了,贤王身为殿下的弟弟,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衷君显然听多了这样的讨巧说辞,闻言也没了多言的兴致,只点点头,惯于以上对下,“先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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