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檐将手中茶盏放下,话间揶揄,“如此,倒是我的错了?”
夭枝自然没那个意思,她认真替自己辩白,“怎么会,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是我的错,我应当有些分寸,怎么说也是教导你们的先生,还是要懂得先生和弟子之间的礼节。”
宋听檐闻言轻笑出声,不知是不是被气笑,不过倒也算是勉强接受她这般说法,“我如今要歇下了,不知先生想要做什么?”
夭枝见他松了口,当即在桌前坐下,“你如今还病着,我便在这处守着你罢,若是难受也可以照看伺候你。”
她好歹也是仙官,这嘴上话还是会一些的,伺候什么的也就是说起来好听,论到底,宋听檐这处也没什么需要她伺候的,至多就是倒倒水。
她琢磨着如今他这般虚弱,半夜再探探鼻息,谨慎点总是好的。
宋听檐显然还身子不适,瞧着是要休息了。
夭枝开口劝道,“放心罢,我心中有分寸,再说了,你又不能人道,我能对你做得了什么?”
宋听檐:“……”
他默了一默,“倘若我能,你岂不是连我病中都不会放过?”
夭枝是个现实的人,不,应该是个现实的树。
她从来不做假设,因为假设根本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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