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不予理会。一路上慢吞吞的行路,硬生生将一日就能走完的路程,拖到了七天。
白衡身中无极钉,时常半昏半醒,他日日在剜心般的剧痛中思考,渐渐忍耐了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
这日,距离南陵城只留了半日的路程。
这恐怕是沈晏清能见白衡的最后一面,他再去见了白衡一次。
白衡被关在一座铁皮围着的囚车内,畏惧“金玉开”的赫赫凶名,没人敢靠近这里。
他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头发乱蓬蓬的,手上脚上厚重的镣铐没有解开过,地上有许多忍痛时抓出来的血痕,十个手指指甲翻了七个,至今血流不止。
沈晏清道:“他中了无极钉,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将他身上的镣铐都去掉吧。”
王月卿有点担心沈晏清对着白衡旧情复燃,但听他的命令,还是叫人如实照做了。
沈晏清又问:“怎么事到如今了,你连句为什么都不问我?”
“为什么?”黑暗中,白衡慢慢地转过头,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你想我问,还是金玉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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