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春不觉得自己有错,事已至此,悔不当初都来不及了。
灼心地等待了一刻钟,来了个面生的小子,战战兢兢打着颤地先跑进祠堂,哭诉道:“三大爷,不好啦!”接着四人抬着一担盖着白布的担子进来。
殷水虎初闻噩耗,人都要昏死倒下。他不敢松开抵着殷长春的刀,但刀已经拿不稳了,刀锋颤抖着在殷长春的脖颈上滑动:“你说什么?荣儿、我的儿怎么了?”
杨和顺跟在最后走进来,跪在这担子边上磕头:“殷荣昨夜抓回刑戒堂,今早上就没了呼吸。这事刑戒堂的人不敢说,一直瞒着人,刚才发话了要找,瞒不下去了,这才实话实说,说人已经去了。”
说着他掀开白布,露出殷荣已经显得青白死气的脸:“您过目。”
殷水虎拖着殷长春朝着殷荣的尸体走了两步,直到亲眼所见,他终于确认他的独子确实死了。殷水虎难以置信,他质问殷长春:“你刚刚怎么说的?!”
殷长春这时哪敢再说话,杨和顺细细柔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您不仁,怎么能怪我们不义?”
殷水虎彻底暴怒,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刀一挥,杨和顺近在咫尺,就要砍掉他的头。见殷水虎要来砍他,杨和顺不躲不闪,反而直迎过去,反手去推了殷长春一把。
杨和顺当即毙命,殷长春却死里逃生。
见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幕僚惨死当场,殷长春不能保持冷静再瞻前顾后的胡思乱想了,他实力其实要比殷水虎强出一线,但这一线微乎其乎,他又时常因为顾虑太多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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