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里出了事,他那天本来就是想离开天宫的,兰陵知道他活不久了!可他又为什么偏偏要回去!”
王月卿急道:“什么反常?什么活不久了?”
她也在心中回忆,可惜的那几天她正跟着银花婆婆修行,根本顾不上柳兰陵,仅能回忆起柳兰陵对她极其冷淡敷衍的态度。
乔木春哭着说:“他点着要睡花楼里的戏子时我就该想到的,唱戏的可都是男人,我从前可不知道他还喜欢男人的。更别提他看的那场戏里,那戏子在戏里演的就是被困居在玉芙楼里的沈晏清!他心心念念的情人也住在玉芙楼里!”
“是我蠢,那个时候怎么不能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我当初要是想到了,劝住他,让他赶紧逃,柳兰陵就不会杀了那戏子后,再自投罗网的回到天宫!”
“你说什么?”王月卿愣住,她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个。
这一连串的事情砸得她晕头转向的:“你说、你带兰陵去了花楼——他指名要睡一个演了沈晏清的戏子,他睡了人,又把人杀了?你说兰陵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他是故意回到天宫里来自寻死路的?”
不是她不信乔木春,可他话里的每一件事听上去都是那么的荒谬,和她认知里的事实不符合。
王月卿不敢信,她蹙起眉,松开握着乔木春的手:“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乔木春最怕的就是王月卿不信,他从储物袋中翻出一片残衣。这残衣上娟秀的绣了一个“兰”字,出自王月卿本人的手笔:“这是你绣的吧?戏班子将尸体拖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找兰陵,那戏子的尸体衣衫不整,我瞧了一眼,看他手里紧握着东西,叫他们等等再把人拖出去。打开他的手一看,里面就是这个东西。”
“我一看就知道是从兰陵的身上撕下来的,这种戏班子的人多是附近的散修,少有接客的。一定是他找上来后,人家不愿意,他就强迫了别人。你看到这个,现在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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