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沈晏清束发的宫人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唯有王月卿当即慌乱地退后三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这两天有些凉了,前两天万宝阁才送来两张狐裘,我拿来给您披上。”
这怎么回事,玉芙楼中出入的人她全部心中有数,什么人会这样大胆放肆的在沈公子身上留下这种痕迹。
王月卿整颗心都在混乱的跳动着,心跳声大得震耳欲聋。
“不用。”
从王月卿的反应中,沈晏清猜得出她看到了什么,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淡淡的说:“还不到用狐裘的日子。”
他想了想,转移话题道:“我记得我有一对红坠子,用一个雕了花的漆木盒子装起来的,他给我时,我随手丢到了一边去……许是在书柜边上,你替我找一找,今晚重华宫有酒宴,我要戴上。”
沈晏清的耳朵上并没有打过耳洞,他是不想戴的,可这红坠子明鸿和他提过不下十遍,为了堵上明鸿的嘴,他打算戴一次。
王月卿应过后,就在书桌边手忙脚乱地翻找。
她没找到,沈晏清说:“算了,你下去吧。”
这是王月卿头一次听到这句话,反倒觉得如释重负的。
她快步下了楼,下意识地寻了一面空白的墙靠着,没了心跳过速的感觉,她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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