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对点漆般乌黑的眼睛,时有秋波,又明亮非常,只叫人神魂颠倒。
方岚得意叫道:“我哥来了。”
下楼来的男子其实是沈晏清。
不过方岚既然这样说,他也就默认下来,没有否认方岚的话。而是微微笑着看着白衡,再次问道:“当真?”
一时间琴声、琵琶、笛音交错,在箜篌激昂的和鸣中,白衡想起一句诗“昆仑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想到这句诗,是在称赞宝塔的乐声,还是只因这人间绝无的音乐,而联想到了眼前人的美貌。
沈晏清又问他:“怎么不说话?”
白衡脑子混沌空白,嗯嗯两声,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地。他将一切抛之脑后,连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
唯一能感觉到的感官只剩下了他的眼睛,和不断颤动的心脏。
他的心一下快过一下,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疼痛——真荒谬。他怎么会觉得疼痛,怎么会觉得害怕。
这熟悉的感觉,像时光倒流。白衡稀里糊涂:“你怎么会说话?”
沈晏清在楼上下来时,手中并不是空无一物的,抚云宝塔的第二层是一大片毒林,栽种着一种叫作雪三叠的毒树,通体无叶,杆上长满一朵一朵的白花,花粉含有剧毒。
他与白衡在玉绥山戴着面具遇过,早知道白衡有个哑巴心上人。现在听见白衡这一句话,暗想到:这呆子不会是看错了人,将我当成他那哑巴心上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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