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吞吞地才到午后。
他本来想着要先回长阴峰和爹娘解释自己不是什么作恶的金玉开——在他看来,陷害他的是太墟天宫的人不假,但以爹刚正不阿的个性,多半是真的相信了,才会气昏了头,口不择言的请别人来抓获他,将把柄送到了旁人的手里。
想着想着,白衡无论如何也绕不开不去想沈晏清。
他唾弃自己:如此狠辣恶毒的人,我怎么能喜欢他。可心里好像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令他明白,这份诡变的性格是沈晏清美丽的一部分,他没法不爱。
白衡心不在焉,先想沈晏清为什么打他,又为什么帮他擦血,为什么害了他,现在又要放他。还有他骂自己蠢,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已经丢了性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眼里,自己落在了沈晏清的手中,明明压着他去了地牢,再重重把守,废了他的修为,甚至杀了他都是可以的。
白衡不是傻子,中川殿内他被沈晏清捕获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万中无一,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能趁他心头错愕之际,轻松的抓住他了。
这几个金丹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沈晏清为什么说着抓他去地牢,却有意放了他?
他想不明白。觉得自己要食言,他现在就想去抓住“沈公子”,拷问他究竟在想什么,打着什么主意。
白衡心想:就算他要扇耳光打死我,或者用鞭子抽死我,我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别再这样折磨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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