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冷淡的说:“不用。”
他抽出别在马上沈晏清的剑,丢回给沈晏清。
白衡一拉缰绳,调转了方向,是要回天清门了。
听见江妈妈的声音,沈晏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抱着剑,撒娇般的说话:“我带着面具好难受,白衡说玉绥狼的血里有毒,不能流进眼睛里,叫我不要摘了面具,现在面具上都是血,我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沈晏清把白衡与他说得那些注意的点一字不漏的告诉江妈妈,上了客栈后,等江妈妈买来药粉打来水。沈晏清怀里还抱着那把谢璟送他的剑,他很喜欢,就仰躺在美人倚上,江萱在给他用药粉泡过的水洗头发,洗了整整有三次。
江萱说:“营地出事的事情,我已经传了消息回玄都,等会就有大人要来。”
玄都的大人物沈晏清除了尹澜,就只认识谢璟,但这样的小事情,谢璟是不会来的。
江萱取下沈晏清脸上戴着的面具,这下沈晏清才算是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他抬眼看到江妈妈手上拿着的那个面具,干涸的血块已经堵住了那两个眼睛的位置,也难怪他刚才什么也看不到。
沈晏清大笑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快意有趣。
江萱皱眉,她还在用毛巾擦沈晏清的脸,上面也有几滴不知道怎么溅上去的血珠:“别动。”
于是,沈晏清只好乖乖听话的仰起脸,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鼻尖上那颗红褐色的痣显得生涩却又情|色。
这个时候,沈晏清觉得自己又好像闻到了白衡身上那股很淡如乌木般的苦涩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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