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不会保他的,不会的。
砚青说:“我不会,我发誓。”
沈晏清哭着说:“你说话不算数的,我不信。”
他被砚青骗了太多回、也被欺负了太多回,他才不信砚青的鬼话。
沈晏清这样说得砚青微微一愣,就算是砚青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因为他确实对沈晏清很坏。
就在这时,沈晏清用手心抹掉眼泪,他仰着脸,可怜到一种哀求的语气说:“你用你的把柄和我换,你把你的把柄告诉我,我、我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求求你了。”
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砚青,可能是因为眼睛的颜色实在过于清澈,砚青几乎能在里面看到倒映着的自己。
春季开得最烂漫的雏菊,都比不上沈晏清现在的这张脸。
不、不止是雏菊,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全部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现在。
就像一张画,一张就算不用下笔,也能永远铭记于心的画。
砚青没有沈晏清要的把柄。
但这全都没关系。
砚青单膝跪下,他俯身向沈晏清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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