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胡乱摇头:“你胡说、你胡说,你刚刚还说没人能杀得了凌霄。”
明鸿低笑着:“金玉开不是在松鸣城里和你说过了吗,‘寒妖’是不能流眼泪的,一旦掉泪就会心衰而死。”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没有命格,要靠夺取别人的心,借别人的命才能重返人世;它没有肉身,要剥别人的人皮,给自己造一副皮囊。
命和皮都是别人的,唯有情感独属于它自己,一旦流露出自己的情感,本不该存于世的异类,就会被天地察觉。
原本天地也奈何不了它,可偏偏、可偏偏三魂七魄,它却是因悲凝结成冰的悲魄。
半步入神的残魂也会因为爱而不得的悲痛心碎而散。凌霄不是被人杀死的,他是自尽的啊。”
明鸿越说越觉得好笑:“本来他一百年前就好死了,可他偏偏硬撑到了现在,一直等到,看着你仓皇的逃离他的背影,他才彻底的相信。”
听着明鸿的话,沈晏清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他想起金玉开曾数次告诉过他,他前往北域就是为了夺取寒妖的心。但他从没想过,原来凌霄就是寒妖——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明鸿微微笑道,“真是迟钝。”
在这勾起嘴角的讽刺弧度里,沈晏清猛然的想起四灵楼里看着他同样低笑着、与他长相相似的玉傀。怎么会那么的巧合,让他遇上真正凌霄的怨灵,让他感染上怨气,不得不跟随金玉开同去寻找寒妖的眼泪。
沈晏清低吼起来,明明悲伤到了极点,他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掉眼泪,愤怒控制住了他的大脑,叫他的思绪无比清晰的飞转起来:“那天、那天我从四灵楼里出不去,看到真正的凌霄,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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