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则神色复杂,半晌深吸一口气,长叹道:“宁举人高义,犬子痴长几岁,却不及你远矣!”
说罢,周父像是谈兴尽失,勉强推说句还有事务需得处理,便很快将宁和交给周大郎招待,自己起身离去。
宁和也能理解。周父大半辈子膝下就得了这么两个儿子,说没就没了一个。忽然间收到个这样的消息,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可周大郎本就是个有些木讷的性子,与宁和更是不熟,二
人在厅中相对无言地坐着,勉强互相聊了几句,都觉尴尬。好一会儿,周大郎才想起干巴巴地邀宁和在家中用晚膳。
宁和当然推辞了,说有村中牛车在城外等候,自己需得尽早回去。
周大郎便送她出去。
二人走到门口,忽然有个婢女跑出来,说叫客人等一等。
宁和有些纳闷,刚要询问,就听见一阵细碎脚步,回头一看,竟是眼眶红红的杨菀娘从屋中出来了。朱氏跟在后头,神情有些焦急。
她身怀六甲,走得十分艰难。那婢女忙去搀扶。
菀娘哭过一场,声音有些沙哑,她站在廊下,望着宁和问道:“我夫君……他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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