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静,夜色浓沉。如此环境里,那些鬼魅一般的灰袍子变得比白日更难对付。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宁和与祁熹追都渐渐感到有些疲惫了,更遑论身为凡人的陈长青与客栈伙计们。
倒是那位梦娘,瞧着娇娇弱弱,不仅能使得一手软鞭,跟着走了这么久,伙计们个个筋疲力尽、粗喘如牛,她却仍是神色如常。
宁和目光几次落在她身上,心中暗自生出几分戒备来。
虽说据熹追所言,梦娘同陈长青等人一样,也是灵。但旁人都是凡人模样,为何偏偏独她一个例外?
防备之心不可无,谨慎些总没坏处。众人走在一起,而她与祁熹追之间隔了些距离,若要凑近去说话,多少太刻意了些。
宁和有心想将心中念头同祁熹追提一提,她本以为以自己与熹追默契,便是不开口也能无声交流一二。却不想看过去时,祁熹追竟然半点也没有察觉。
不对。
宁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分神盯了一会儿,竟发觉她此刻整个人,脸、手腕、脖颈,凡裸/露出来的皮肤,竟都呈现着一种暗沉的赤红色!
她挥剑的动作依然一如既往的刚猛利落,丝毫不显异样,但宁和觉出不对后绕了几步,斜地里与她目光对上,心中顿时就是一沉。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像宁和这等熟悉的,一对上她的眼神,就能知此刻她大概人已经不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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