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半空滚滚红焰有如飞龙,呼啸着一头没入了河中。那金河水一碰到那火焰,先是沸腾般滋滋作响,须臾后,竟是寸寸凝固了下来。火龙游至何处,河水便凝结至何处,悄无声息的,成了一条真正的、凝固的金河。
而此时,那些淡蓝色的荧光将一岸的银苇冻成了粉尘,便缓缓地又收拢回来,在地上重新聚成深蓝的一滴。宁和见状,忙将手边的橘色火焰推过去,重新将这滴寒水裹了起来,捧在手里,朝对岸走去。
此时,这一段的金河水早已被祁熹追烧成了固态,宁和试着踏了上去,脚步踩过时发出“哒哒”的轻响,走过一点痕迹也未留下,当真已是彻底的凝实了。
宁和觉得此间主人实在有些奇特,凉时为金水,烧了却倒成了固块,也不知心中到底是作何想法,恰与这世间的常理反着来。
她走过河中,来到对岸,又同方才一样将手中的寒水滴上了这一岸的银苇。
满岸银苇化作白沙之后,宁和立在岸边犹豫了一下,踏着沙走到不远处的竹楼边。那竹楼上的火被蔓延开来的寒流逼得小了一些,但仍还烧着。
她将寒水往火中滴下去,这一下,倒真将火给也熄灭了,只是楼也已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截黑漆漆的竹桩子立在灰烬之中,周围云朵一样美丽的银色苇絮也没有了,光秃秃的,瞧着很有些可怜。
宁和努力将胸中莫名的心虚之感压了下去,收回寒水,将火焰也按回自己心口,转身去找祁熹追了。
沿着凝固的金河走了两三里,便瞧见了祁熹追身影。
宁和心头其实已默默想过,若是一会儿见了熹追,她身上……她身上已无衣蔽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已打算好,到时将自己的外袍脱给她,然而等见了人,却发现祁熹追身上好好的披着衣裳,只不过换成了件她常穿的红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