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魏易就这样走了,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小孩大概就是这样,面对大人的愤怒、变脸、无奈、焦虑,总是会包揽到自己身上,因为他
们有一种世界围绕着自己转的傲慢,以及由此生出来的卑微。
也许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她这样想。
于是她更加卖力地打扫,她开始回顾自己今天的表现,也许是她吃饭的时候太过无遮无挡,她嫌弃自己吃得太多,也许是食物的碎渣掉在了地上,也许是她发现这几天的清洁没有从前那样好。
任何可疑的点都被她揪了出来,把那面大锅炒得又红又烫,然后盖到自己的头上,她于是没有睡觉,等到了十一点,又二十分钟。
魏易没有回来。
她跑到魏易的房间,从她的柜子里掏出另一把枪,这把枪要小一点,能装填的子弹更少。
出门的时候,她总是会带上枪。魏易默许。因为垃圾岛没有爱护小孩的传统。
她来到了医院,由于之前生病的缘故,医院的一些医生护士已经脸熟了她,他们都知道她是魏易的妹妹,于是她畅通无阻地上楼,轻而易举地从护士嘴里套出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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