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突然发现他的腰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他人已经死了,血还
在流。
将叶子紧紧地黏住,好像婴儿初生时紧攥的拳头,小小的,有力的,不管不顾地,非要将什么东西留住——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么。
风骤然变大。
先前迁徙来的叶子在顷刻之间如巨海上的孤舟,山呼海啸,无遮无拦地从大海之上倾覆颠倒。它们又开始迁徙。带着他身上的血,飘飘荡荡,一会跌落在地,一会扬尘风中,被海风裹挟着,驱逐着,在这一座城市奔逃。
风起,它们就起。
风落,它们就落。
章驰将终端收回裤兜。
公交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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