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长廊走到尽头,老板打开了右侧的门。
一股酸腐的臭气铺面而来,热烘烘的,三个人齐刷刷往后面退了一步。老板见怪不怪地嘬了口烟,退到一边,只用手臂将门撑住,转过头说:“一张床,20原币。整个北区,你找不到比我这里性价比更高的房子了。”
性价比高不高不知道,反正老板是一个做生意的奇才。
一共不到十平米的屋子,上上下下一共不下十张窄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没有楼梯,床上躺着五个人,有两个在睡觉,有三个坐在床上正玩着终端,门开了,其中一个青年往门外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又收回了目光,重新摆弄起了终端。
床底下是乱哄哄的松了鞋带的几双鞋,地面脏得不知道八百年前有没有拖过。
油裹着灰尘,死死地碾在一起。
章驰脑子里突然跳出两个字。
笼子。
老板伸出手:“现金还是刷终端?”
***
旅馆最终是没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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