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
是她的心在跳动。
那是,强烈的恨。极致的恨。燃烧着,叫嚣着,从她的身体里面喷薄而出,她感觉有人拿火烧着她的叶片,拿刀,各种各样的刀,大的,小的,金属的,陶瓷的,好多的人,围在她的身边,对着她的叶片做着努力的切割。
“嘎吱““嘎吱”“嘎吱”……
她的身体感到疼痛,她想要喊出声,但她只是一株植物,她无法发声,于是只能剧烈的扭动身体。
刀一点点落在她的身上。
他们取走了她的叶片,砍下了她的枝干,但他们没有杀死她。用各种各样的办法,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都没能将她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她想要逃。
但她的身体,她自由生长的枝干,只要一伸出去,超过一定的距离,强烈的麻痹感就随着末端的神经传递回来。她被困在一个容器里面,蓝紫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体,她无限的缩小,她从外界获取的能量无法支撑自己最原始的庞大枝干,缩小,是为了生命的延续。
她小得可怜。能被人捧到掌心的大小。
能量的代谢变得格外的缓慢,她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只是一点一点,往外抠挖,很久之前储蓄在身体当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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