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扒在玻璃上看。
一共两扇窗户,中间被墙隔开,一边站了三个人。
装甲车还在走。
整齐有序,像一条能够拼在一起的蜈蚣。每个部位都大同小异,又难以否定的不可或缺。就在这条蜈蚣的尾巴即将从道路中央逃离的时候,一个鸡蛋砸在了装甲车的履带上。
很快,五六个鸡蛋砸在了最后一辆装甲车上坐着的两个士兵身上。鸡蛋在高速冲击中烂成了一团黄黄白白的粘液,蛋壳顺着其中一个士兵的头盔落到了衣襟
的位置,悬挂了一阵子,直接滑到了手腕——他坐在鸡蛋飞来的那一侧,阻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士兵没有直接被蛋壳冲击到,只有一点粘液,飞溅在了他袖口的位置。
车停了下来。
他愤怒地抬起枪,枪口转了好几圈,终于对准了扔鸡蛋的罪魁祸首。
一个站在三楼上的男孩。他穿着蓝色的棉袄,黑裤子,金发,头发乱糟糟的,看身高,大概有十五六岁,但如果是卡斯国人,可能得再减个一两岁——他们天然地高大。他站在阳台的位置,房子就在路边,离装甲车很近,面对着枪口,他还不知死活地大声嚷嚷。
隔得太远,加上玻璃阻挡,没能听清楚说的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说的世界话,因为就在他嚷完那几句后,那名拿枪的士兵脸上更加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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