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从口袋里掏出纱布——她没有料到会有用纱布的机会,但她依然带上了。
备用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都派不上用场,但有一天该用的时候没有,就会让人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上次白鸦的事情是一个小小的提醒。
她还带了一小瓶酒精,带喷口的,出来都是轻薄的水雾,洋洋洒洒地落到她的手背,她没有悔不当初地痛不欲生了。
痛。
连太阳穴都在跳动的痛。
疼痛感随着加速的心跳缓慢褪去,章驰开始包扎伤口,嘴咬住纱布的一头,守在另一头扯掉需要的长度,胸脯起伏,一边缠绕纱布一边思考——
纪湛既然猜测自己可能会再次上门,会不会在门里面也设置什么机关?
她开始回忆在网上看到的所有有关纪湛的报道。
关于这个人,媒体的评价有好有坏,有人说他野心勃勃,有人说他心地良善——肯定收了钱,总的来说,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相当正面。
没有政客司空见惯的桃色新闻,没有钱权交易——他又不差钱,他衣着得体,就没有过邋遢的时候,出入的场所也光明正大,没有让专门盯着政客丑态赚钱的小报记者抓住把柄,他没有过情绪过激,没有在大众面前讲过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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