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太高了,听不见坠地的声音,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被鲜血包裹,跟地面紧紧地贴合。
章驰:“……”
白鸦:“……”
这人跳楼了。
在他们眼前。
沉默在两个站在天台的目击证人之中发酵,震惊并没有想象中漫长,在章驰正在回顾刚才见到的所有细节时,白鸦已经站出来盖棺定论:“自杀。”
白鸦的话说得很平淡,是那种轻描淡写的平淡,跟刚才他在大楼外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自杀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白鸦读懂了章驰眼里的疑惑,他意识到这个从外面世界来的“移民”也许不懂这里的规矩,她甚至是头一次来到南区,于是很善解人意地道:“放心,警察不会找什么目击证人的,每个月,这条街都要跳那么几个人,警察收尸,公司赔钱,有目击证人找上门,那多半就是要封口费。”
章驰:“跳楼的人这么多?”
“南区的自杀率一直很高。这里大楼的窗户都是全部封死的,空调换气,”白鸦指了指地面,“以前跟我一个组的同事,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在公司跳,能算工伤,可以拿赔偿。他不想活了,还有老婆孩子,保险金拿来给孩子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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