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二楼空空荡荡的停车场毫无疑问也有这家伙的手笔。
车子大摇大摆地碾过地上“禁止通行”的挡板。
车子内部的置物架从前排车的车背后面弹出,里面装着湿纸巾和矿泉水,纪湛抽了一张湿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脸上正在干涸的污血。
脸擦完了,他开始擦脖子,脖子擦完了,他又开始擦手。
手指擦了最久。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太多藏污纳垢的死角,指缝,指甲盖,关节处的肌肤纹理。
洁白的湿巾染满血污,他专注地擦了一张又一张,直到两只手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看他忙活完,章驰终于问出了从上车到现在一直环绕在脑子里面的问题——
“我们还要去宴会吗?”
纪湛丢掉手里的湿巾:“为什么不去?”
抬起头,他扯扯嘴角,灰褐色的瞳孔闪烁着诡谲的光,看起来不怀好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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