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的世界未知,她明明拥有了越来越强大的联结,却越发感觉到渺小和失控。
一个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人员,风吹草动,就可以害得她满盘皆输。章驰仔细捋出来从港口出发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跟她直接或者间接有关系的人。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信神。
为什么那么多,在白银共和国,拥有无数人向往的权力和财富的人,会选择归附、聆听一个莫须有的神的声音,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神父面前谦卑。
神会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上缴他们站在高处的惶恐和迷茫,皈依更伟大的伟大,转过身,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入睡,带着被许诺的希望重新走进现世。
人站得越高,力有能及,越发现自己的力有不能及。
周宇和奇良至今没有问过她要去哪里,未来如何。
他们给了自己信任。认可她解决问题的能力,认为她会给出一个最好的选择,好过他们去选。
她当然不能够露出来恐慌和迷茫,甚至不能够流露出来过度的悲伤——悲伤是一种软弱。
她需要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突然之间,章驰又想,如果是纪湛的话,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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