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痒。
章驰伸手拂去汗水,就在这时,一种难言的危机感,一种直觉,从未知的领域催生,迫使她回头。
章驰猝然转身。
蔚蓝如海的天空被浅淡的白云轻柔托起,耀目的太阳在遥远的云际跟高楼对望,大片大片的玻璃幕墙倒映出白色的云、繁忙的都市一景,晃眼的反光中,飞出来一架喷标的悬浮执法车。
高楼挡住了声音的传播,城市里喧闹的鸣笛声、交谈声、机器运作的声音,在风中被稀释,而风本身,也被宽大的建筑物阻挡,变得又慢又轻,在辽阔的天地间,那辆悬浮执法车运动得悄无声息。
直到,下拉到很低的空高。
被章驰一抬头就看见。
车腹开了一个大口,一个穿着特情机动队制服的男人趴在门口的位置,头发很短,风都没有办法吹动,又粗又硬,猎猎的风吹动了他并不贴身的上衣,脸看不清楚,他带着黑色的面罩,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枪。
漆黑的枪身,时间膨胀,子弹冲破枪口,风也被扭曲。
在很缓慢的时间中,她看清楚一切。悬浮执法车上有灰尘,很多天没有洗过,那个男人的手掌宽大,脖子有一截漏出来的肌肤,古铜色,城市里面少见的肤色,从肩膀和手掌的大小来看,他身材高大,枪在他的肩头震了一下,他无动于衷。
她知道事情正在发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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