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宁漫不经心地摸过他双耳间,看着他身后在不自知中狂甩的尾巴,觉得分别不大。
风雪席卷过邺都城,涉云园中,程媪坐在亭中石桌前,望着雪中静默的枯石山水,不知在看什么,有些出神。
她是天市境修士,寿命分明还足有数年,如今却日渐显出垂老之态,像是根系腐朽的枯木。
主人不在,涉云园中仆婢也就各自躲懒,不会冒着严寒在外行走。
至于朝行月去了何处,这些仆婢却是无人知晓,令暗中窥探他动向的朝氏族老颇觉莫名。
他毕竟还顶着朝氏家主的名头,真想做些什么,也会给这些瓜分他名下资源的朝氏族老带来不小麻烦。
若在邺都中向朝行月动手,必定逃不过封离氏耳目,若是令那位太子有了借他的死向朝氏发作的机会,对朝氏而言便是得不偿失了。
如今他离开邺都,任他们行事,倒算得上知趣。
倘若他能一直如此,朝氏诸多族老暗忖也不是不能容他先占着这家主之位。
原本他们还因溯宁的到来悬心,不知朝行月如何会与她相识,她的出现又会不会是他有意争权之举。
好在溯宁不过在涉云园待了几日,便前往都天学宫,也未曾再登朝氏的门,过问族中之事,让他们心下暂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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