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庶民,也敢以下犯上——”徐平津冷声斥道,他着锦袍玉冠,与粗布褐衣的荆望有如云泥之别。
他原本并未将荆望当回事,不过是个尚未引燃命火的武者,连宗师境都没有,又如何能与他匹敌。
只是长刀携雷霆之势而来,在车辇中掀起风暴,伴随着轰然巨响,镌刻着阵纹的车辇炸裂开。
徐平津未及拔出刀,只能以刀鞘相抵,身体颇有几分狼狈地向后退去,落在了雪地中。
“庶民又如何?”荆望开口,乱发下一双眼亮得惊人,“你能戮杀庶民,庶民为何不能杀你!”
难道庶民,生来就该是猪羊,任世族所戮么?!荆望心口像是燃起一团火,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焚尽。
徐平津体内灵力运转,长刀脱鞘,被他反手握住,随即欺身而近,落向荆望颈间要害。
荆望不退反进,刀身相撞,他手中本就崩裂的刀刃发出一声脆响,竟是从中折断,落在雪中。
眼见这一幕,周围人群中不由传来声声低呼,许多人面上都闪过不忍之色。
在他们看来,兵刃已折,荆望如何还能有胜算。
但当徐平津的刀风在荆望脖颈间留下道长而深的血痕时,他握着那柄断刀,角度奇而险地斜刺入徐平津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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