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深冬严寒,又在城外延误了时辰,当檀沁的车驾停在府外时,本应在府外等候的仆婢不见踪影。
还是她身边的侍女亲自去叩了门,又颇等了一会儿,才有中年管事开了角门,引他们入内。
“因车驾迟迟未至,风雪渐大,我等便入府暂避,想来九娘子大度,不会与我等计较才是。”中年管事嘴上这么说,神情却隐有倨傲之色,显然没将檀沁放在眼中。
檀沁父亲不过檀氏旁支,修为寻常,声名也不显,是以在清溪郡时,族中仆婢便多有懈怠。如今到了邺都,这些仆从更是眼高于顶。
他如此说,檀沁自不能计较什么,心平气和地与他寒暄两句,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这位是?”
见了与檀沁同乘的溯宁,中年管事不由问道,他记得族中这次就只有这位九娘子前来都城才是。
得知溯宁是檀沁途中所遇,故此同行,他眼中便现出了蔑然,原来是蹭檀氏车驾前来都城啊,便连与她多说一句也不屑。
檀沁带着十余近身侍奉的仆婢穿过檀氏府宅,被中年管事领至了南侧院落,跨进院门时,其中正有一众或老或小的仆婢洒扫。
洒扫之事本该在檀沁到府前就安排好,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管事轻飘飘地道:“前日家主请回了一位门客,原本为九娘子安排的住处便由他占了去,仓促之间只能收拾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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