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她七岁时。她站在小河边,手里挥着一根树枝,脑海里不停地回忆她用烧火棍刺中那只妖魔的样子。
复仇的快意支撑着她活了下来。
她实在太疼了,疼到分不清是心里疼,还是全身骨头血肉疼。
夜里疼到睡不着,她只能不停地挥动这根树枝,学着那个少年的样子,“唰、唰、唰”刺出一下又一下。
累过头了,就能躺倒在小河边上睡一会儿。
这样白天才有力气。
她用了好几天时间,在自己家的田地边上刨了个大土坑,把爹娘用被子包好,埋到了里面。
土填得很结实。
她还拆了半片床板,端端正正插在坟头,当墓碑。
送走爹娘,家里剩下的口粮也全部吃完了。
阿爹挂在屋梁上的腊肉干巴、阿娘存在灶窝底下的烤面饼、还有出事之前熬的一大锅杂粮粥,洛洛一点也没舍得浪费,全吃得干干净净,哪怕她一点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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