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才抬起来半寸,便重重落在地上,像是老树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那声响鼻,也只打了一半就停下。
马首微垂,眸光也温顺下来,乖巧得不得了。
姜望伸手抚了抚此马水蓝色的长鬃,便听得左光殊道:“你是第一次见我,我却不是第一次见你哩。你在观河台上拼死拼活的时候,我在台下悠然看戏!”
把没能打进黄河之会说得这般清新脱俗!
姜望轻轻一笑,随着左光殊掉转马头,却也不问左光殊当时为什么不出来招呼,只道:“想必我的英姿,已让你印象深刻!”
左光殊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但话到嘴边,竟然觉得姜望说得很对,于是哼了一声。
手握缰绳,靴子轻轻一磕,胯下神驹便高高跃起,加速疾驰。
姜望纵马与之并行。
一整队披着焰袍的骑兵也同时转向,紧跟其后。
临商城南北两扇城门都已大开,城中主干道也早就净街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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