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阳端起酒樽,轻轻一嗅,先寻其香,而后细抿,慢品其醇,最后满饮,酒气一贯,自脏腑而天灵。
把玩着这鹿角樽,他面有陶然之色。漫声道:“东国之酒,饮在鹿霜。鹿霜之酒,最是寻林。‘寻林之绝品,呼为“‘鹿鸣’。此酒年产不过二十坛,等闲不可得,武安侯竟有这些存货。
何为炙手可热.于此能见。“
“其实我自己也难能买到。”姜望说着,拍了拍近手边的两坛:“这两坛,是我同弋国阎颇将军打赌所赢。”
当然,赌的是什么他不说。
又拍了拍前面两坛:“这两坛,是我的好友晏抚所赠。"
晏大少送的封侯礼,可是足足装了十车。两坛鹿鸣酒,的确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又指向前面两坛:“这两坛……是前些天晏抚来我这里小聚,自带的一些酒,当时还剩了两坛鹿鸣未动,我便全搬出来了。”
所谓存货,几乎全是薅的晏抚,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止了话头,又为虞礼阳斟酒。
细说起来,岂止是酒,这一桌竟全是他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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