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雁书茶舍寂然无声,没人敢出头,没人敢相劝。
如今的重玄遵,别说齐国年轻一辈了,便是往前几辈去数,敢与他逞勇斗狠分生死的,又有多少?
那些人里,绝对不包括这个尔奉明。
所以他当机立断地蹲了下来,取出手帕,将地上的茶水擦了个干干净净,将所有的茶盏碎片包括茶叶全都裹起来…而后一言不发,匆匆离去。
已经走到门边的重玄遵,倒也并未穷追不舍。随手拉上了雪纸门,隔断了看客们的目光。
手上只是随意地一甩,取自吴渡秋的军刀便归入鞘中。
而从头到尾,出身于春死军的吴渡秋,只是安静地坐在茶桌前。
此时翻出另外一只茶盏,为重玄遵倒上了茶。
嘴里笑道:“他要是个有骨气的,你还真叫他血溅当场?”
重玄遵姿态散漫地盘坐下来,随口道:“正好夷吾今年都不能回临淄,宰了这厮,我也出去陪他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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