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姜望:“大兄弟,你实在告诉我。我家好学,是不是出事了?你莫瞒着我咧!”
沾着灰痕的嘴唇动着,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他要是没了,可不能骗我空等着他吧?我可不是没人要咧。”
姜望自以为表现得很正常,但根本没能瞒过一个思念丈夫的女人。
五年了。
她独自带着孩子,等了褚密五年。
她当然不是没人要。至少先前那个壮实汉子,就很明显对她有意。
但“不能骗我空等”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不是空等,如果能够等得到,再久也愿等。
姜望心中原本想了好几个理由,但此刻,迎着这双眼睛——这双毫无力量,又最有力量的眼睛。
忽然一个都说不出来。
“他走得很体面,很光荣。”姜望最后说。
张翠华愣了一阵,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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