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跟着喧嚣了一句,摆出了架势,就是大典失礼、太庙失仪,该当自裁。那主动喧哗,差点动手的田希礼,又该如何?
柳应麒固然只是中人之姿,能力有限,但绝不愚蠢。
就算真是一个蠢货,怀着近十年的恨,也不该被小觑。
田希礼想在大典上借题发挥,以柳啸袭城之事,为田氏赢得足够的筹码,这是合格的政治修养。
而柳应麒根本没有应对的空间。他不可能在今日为当年之事翻案,更不可能批判天子不公。
所以他选择……
拖着对方一起死。
一个下一代就将移嫡的宣怀伯,拉着一个春秋正盛的高昌侯去死。
一个日薄西山的柳氏族长,拉着一个仍在顶级名门之列的田氏族长去死。
好像怎么算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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