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小太监躬身跑进广场,把伤者抬出场外。
无论是军中的人又或是鲍家、谢家的人,都没有人到广场上来察看败者伤情。
大师之礼上负伤,御医自会处置妥当。
礼制所限……负伤者的家人朋友,也只能在礼后再去探视。
生死不知的谢宝树被抬走了。
朝宇却竖起手掌,阻止了要过来扶自己的小太监,双手撑着膝盖,歇了一气,才站直身体。
她头上、脸上血污犹在,但眼神很平淡,也没有痛呼过一声。
她坚持自己往广场外走,但走了几步又停住,缓缓回头,看向……广场边缘那持剑卓立的清秀少年。
彼时姜望,正在脑海中反复感受朝宇那两刀。红妆镜让他把这一战里的细节看得清清楚楚,而带给他最大触动的,就是这两刀。
朝宇的刀,是一条直线,划分生死。
而名士潦倒之剑,也是潇洒一横,分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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