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无弃又坐下了,大齐皇帝忽地抬高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嘿,看什么呢,无忧!”
天子恩威如海,很少表露情绪。唯有此时此刻的这一点促狭笑意,好像将他从至高无上的帝位上,暂时拉了下来,还他以一点父亲这个角色的人间真实。
姜无忧回过身来,大气地笑道:“看我大齐天骄呢,父皇!”
大齐皇帝下巴微抬,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我刚才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姜无忧略想了想,便说道:“使一国之大,百姓亿兆,修者百十万,孰为根本?使一国如高楼,修者拔其高,民众厚其底。若无高度,不足以傲天下,若无厚度,不足以历岁月。”
她本想以塔为例,但话到嘴边,改成了楼。
“故儿臣以为,普通人是国之根本,修行者是国之躯干,缺一不可。所以我大齐才定刑律,立青牌,缉拿不法,捕杀妄徒!使百姓乐其业,使修者如穗苗。此德治之功也!”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落下,使得何皇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大齐皇帝笑了笑:“是朕之虎女!”
他又看向仍在吃雪纹果的姜无邪:“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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