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临川用鼻腔发出这个问句。
暂不知这个革蜚是怎么发现的他,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靠近这里。身为大族子弟,又继承了古老的驭虫之术,有些特殊手段不足为奇。但在击杀白平甫的关键时刻,也并未受到干扰。说明这个革蜚要么是刚到不久,要么是另有想法。
他欣赏有想法的人。
“本来想坐视你把他们都杀掉……”革蜚很有些苦恼地说道:“但这样的话,我肯定会挨教训。”
他耸了耸肩膀:“你杀了这么一个,就差不多了。毕竟人总有疏漏的时候,我没能顾得上他,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然,和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很不一样。让张临川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与掌握的情报如此不符,而熟悉的地方,在于那种如出一辙的、毫无人性的“冷酷”。
饿了就吃,烦了就杀,乏了就睡,野兽是没有人类的思考的。只有最原始的本能,也遵循本能。面前这头野兽,好像才开始穿人的衣服。
不过话语间不多的信息,张临川已是听明白了:“你知道我会来?”
“对。”革蜚压低了嗓子,怪声道:“是有人这么提醒过。”
张临川若有所思:“大楚淮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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