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心事,岂是小子能懂?”姜望道:“但想来无论怎么日移月转,山迁水变,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不会改变。”
司玉安转回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方才你在众生剑阙质询本座,可不是这个语气。”
姜望道:“刚才人多,我年纪小,好面子……”
司玉安哈哈大笑起来:“你平时就是这么哄姜述的?”
姜望不接这个话茬,拱了拱手,也就认真回道:“姜望非无礼之人,只是我与向前乃生死之交。见其无端受辱,一时难以自制。”
说完了,他又补充道:“再加上这次来剑阁有人撑腰……小子因此胆壮了些。”
“倒是实在!”司玉安笑了一声,便敛容道:“既然说阮泅给你撑腰,那你也不妨与本座说说看,阮泅命你此行,究竟所为何事?”
姜望本以为此行目的不必明言,因为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但既然司玉安这么问了,他还是需要好生回答。
略想了想,才开口道:“先前南疆官考,平等国首领昭王领护道人赵子、钱丑、褚戌,大闹虎台,意夺司玄地宫之事,司真君知否?”
司玉安面色无波:“略有耳闻。”
姜望斟酌着措辞道:“阮监正认为,锦安府一府突出,孤悬于治外,周边奉隶、会洺、绍康、宛兴,四府皆露心腹,实在不利于护境保民。司玄地宫既已成他人眼中肥肉,为了避免平等国卷土重来,祸乱南疆,我齐国不得不多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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