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灿烂繁复的星图,如地毯一般铺在脚下。
感受着四面呼啸而过的天风,姜望对阮泅的云澹风轻实在佩服。
那可是一整个血河宗的传承,让旁观的司玉安都眼热,陈朴都着急,这位监正大人却是如此有定力,没有急着做任何决定。
但见他独立于前,虚抬手掌,五指向天,指尖皆有星光之线。一头绕在指上,一头隐没在虚空里,恰如傀线连天。星图道袍漫卷,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真不愧是执掌钦天监的人物,算度深远,波澜不惊!
“您好像对血河宗的传承并不在意?”在天风之中,姜望随口问道。
阮泗操纵着星光之线,亦是漫不经心:“我大齐乃天下霸国,雄有万里,岂能为蝇头小利所迷?咱们在外面,一言一行,皆为大齐。凡事要其底,再思其外,而后可以无虑”
姜望正要再拍两句马屁。
阮泅五指一抖,已然是连接上了什么,语气瞬间严肃起来:“谁在?”在他虚握的五指中间,响起了一个儒雅的声音
:“是我。温延玉。”阮泅语速极快地说道:“祸水生变,菩提恶祖出世,混元邪仙也有动作,血河宗宗主霍士及战死祸水,见证者有陈朴、司玉安、吴病已,
以及咱们的武安侯。血河完有护法市雪蛟现在正赶往临淄,说是霍士及生前有意让重玄遵继承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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