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现裂纹的凰今默,当然让他目眦欲裂。
可如他这样的人,也当然不会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把时机放纵在痛苦里。
他手里握着薪尽枪,枪头是断裂的枪杆的截面。
没有寒芒一点,只有木刺嶙峋。
光秃秃的断裂枪杆,像它曾经在炉灶里作为柴薪燃烧的时候,那么不起眼,但又那么坚韧,可以捱过三十年的时光,等到懂它的人。
在这样的一场战斗里,在此时此刻。
没有间隙让祝唯我去捡掉在地上的前半截枪身。
没有机会让他去做其它的选择。
他已然是如神的存在,可是在当世真人的面前,却也依然孱弱。
他必须面对他这相对的孱弱,可他确信自己绝不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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