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安平,独在辅弼楼中。
他赤着上身,赤着脚,只着一条长裤,盘膝坐在地上,抬头看天。
他总是在抬头看天的。
天空有世间一切的复杂。白云苍狗,日月星河,他只看这一方天窗之地。
他把这称之为“坐井观天”。
他的上身相当健壮,肌肉并不过分,但很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鞭痕处处,血瘀密密,仿佛刚刚遭受了某种刑罚。
但他的表情全无痛苦。
“有趣。”
他又重复了一句。
他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天空。
他好像有无数的疑问,而天空藏着所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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